他有承諾過會跟妳去某個地方嗎?妳不知道他是否仍記得,但卻一直在等…
這就是我在聽《等雪》時的場面。
為了祝賀陳綺雯推出全新EP,小弟以這位友好的主打歌《等雪》為靈魂,寫了一個短篇故事—「等 · 另一場 · 雪」。
久違了的情傷文章,希望大家喜歡之餘,也多關注Aki 的 Fans Pag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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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作家 柏原太賀 以我歌曲 《等雪》為靈感寫了一個短篇故事。
大家不妨邊聽看故事 :)
《等。另一場。雪》
東京,是我第一次看到雪的地方。
那時候的感動延續到今日,仍未有進我的歷史檔案中。不!或許已經放進去,但卻經常無故翻箱倒篋地拿出來回味。不是因為香港人沒有看過雪景而大驚小怪,而是因為有你。
「下雪呀!」
「妳不要太驚訝,好嗎?我們看起來像傻瓜。」
「要不要堆個雪人呢?」
我以為平素冷漠的你,一定會拒絕。誰知,你竟然一聲不響就蹲下來動手了。我知道你最怕濕漉漉的感覺,因此當你為我做著不喜歡的事時,我份外感動。直至雪人完成一刻,我還沉醉在你專注的眼神。
「幹嘛呆呆的望著我?凍壞了嗎?」
「你什麼時候會跟我結婚?」我竟然傻傻地突然向你…那算是求婚嗎?
「哈哈!果然凍壞了腦。」
「你笑我!」
「好了,好了!下次再看到雪時,我們就結婚吧!」
「真的嗎?那我要好好地策劃下次旅行了。」
「妳算是另類逼婚嗎?」
可是,自那次旅行後,你就被公司重用了。作為女朋友,起初當然會為你高興,之後卻擔心你的健康。不只去旅行了,就連平常的約會也變得困難。有些時候,雖然很想跟你閒談,但聽到你疲倦的聲音,我也不忍心地放下聽筒。然而,一個再大方的女人也會有小氣的時候,更何況我們已經有兩星期不見了。
那次不是因為你忘了一個無謂的日子鬧情緒,而是我害怕失去在你心中的地位。
幸運地,我的朋友跟你同一公司。透過她,我還可以得知你的工作近況。
「他真的這麼忙嗎?」
「沒辦法了,公司剛又接了一個大的項目。誰叫是老闆身邊的紅人?」
「簡直收買人命。」
「不過,作為人家的女朋友,應該感到自豪吧!妳呀!不要再為這種小事發脾氣。」
「他還未消氣嗎?」
「誰知道。妳就找找他吧!」
一份無謂的尊嚴阻礙我撥打你的電話。我從不喜歡那些教人在愛情中如何角力的文章,可是原來我卻早已被那份討厭的世俗左右。要不是她暗中安排我們一起午餐,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跟你再說話。
「你們兩個就好好談一下吧!我先走了。」
「喂…」
沉默就在那一分鐘開始,可是跟堆雪人時不同,我的視線沒有跟你碰上,直至你開口說:「對不起。」
那一刻,真是如釋重負,我馬上高興得微笑起來。我要怪責自己!要是我平常再對你細心一點,或許看得出那一細如輕絲的陰影,已經改變了在你心中的天秤。原來在她離開餐廳一刻,你的眼神已經開始散渙,而我卻仍未知有一種不屬於我的情愫已經開始醞釀。
幾日後,我還天真地要三人一起晚飯。當我從洗手間走出來,望到你跟她說話時的笑容時,我竟然產生一個錯覺:我見到從前的我們。
在那時開始,我就應該知道誰應該慢慢退出。可是,我不甘心,直到之後我再發脾氣…
「要分手嗎?」
我是多麼希望你會開口。無論你說什麼也好,其實也可以留住我,但你卻選擇一言不發地離開。由那天起,我呆呆地等;一天又一天,一月又一月,一年又一年…我知道了,香港永遠也不會下雪。因此,你也只好把我當作一個陌路人。
今天,我再到東京,漫天雪花綿綿地飄下,我攤開雙手去接住雪花,想起當日你對我的諾言。
當我察看掌心,我先是驚呆,之後苦笑了一下。原來以為握緊的雪,其實早已化成一小灘水,從手指間流走。
原來「等雪」不過是一個名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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